【授翻】For All The Things That Drum 1(梅熊梅)

原作:SribeofArda 85907479

授权:

cp:梅熊梅无差

Aurë entuluva的第二部分,著名的A Thread Unreveled 的后续,part1和part3在-VAlley-老师的主页,part4在conflicit老师的主页,不允许添加链接所以可以搜索id欣赏qwq

译者:这个故事接续了ATU,所以没看过的朋友可能会觉得云里雾里。指路上方到VAlley老师的主页去看第一部,老师翻得非常美丽,也谢谢老师给我们带来了ATU的翻译!擅自沿用了一些人名称呼的翻译,如有不妥立刻修改。欢迎捉虫!

这是一个梅斯罗斯在泪雨之战里不停地循环直到他打赢这场战役的故事,这个部分由战后梅熊和其他人漫长的、痛苦的且情感丰富的谈话组成,在这些对谈里,他们条分缕析地理解了很多人为何行动的原因,比如凯勒巩,比如图尔巩,把这些问题慢慢被说开的过程很痛苦,但是让这些角色的形象尤其立体起来。



梗概:梅斯罗斯在从未发生过的一场悲剧中睁开眼睛,他尝试六十次,才终于在这悲剧的循环中获得胜利。此刻,他手握着一枚茜玛丽尔,臂弯里抱着他的丈夫,指挥着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战线联盟,坐在敌人弃城而逃的门前。

现在,它必须持续下去。


第一章:凯勒巩 Celegorm (Part One)


他睁开眼。

 

又一次,在新的一天的早晨。他全身疼痛。脑海里回荡着他的兄弟们的话语,那些声音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由此他意识到他不再孤身一人,他们同样记起了那些循环。芬巩在他怀里熟睡着,并且,活着。

 

梅斯罗斯深呼吸着,直到他觉得自己的肺可能会炸开,接着才叹了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他们赢了。

 

现在到了困难的部分。

 

_

 

他在战场上找到了凯勒巩。

 

距离胡林的巨斧从魔苟斯的臂上砍下他的手腕,以及芬贡从坠落的王冠上取下茜玛丽尔,光芒涌没了一切,至今还不到一天。仅仅几小时后,梅斯罗斯醒来,意识到一切终于结束了,无休止的循环已经完成并结束了。

 

他被芬巩吻过的那部分嘴唇仍然轻微发肿,因为他们直到彼此气息用尽才和对方分开。他仍在不由自主地触碰手腕上缠着的金丝,但一切都结束了。

 

凯勒巩凝视着桑戈洛坠姆的山峰。从战场向营地深处运送伤员的进度已经开始放缓,取而代之的是将死者运至南部边缘的行动,那里是正在为此挖掘的坟冢。在远处,梅斯罗斯能看到兽人的尸体开始被堆积起来,准备焚烧。

 

凯勒巩瞥了一眼在泥泞中向他走来的梅斯罗斯。“我还以为你和芬巩在忙着,”他说。“这里的事都差不多了。”

 

“芬巩在早晨被图尔巩偷走了,”梅斯罗斯回答。对此他试着不让声音听起来这么苦涩,不过在凯勒巩揶揄的笑里知道他失败了。“另外,我需要和你谈一谈。”

 

凯勒巩看着他。“听起来挺不妙的。”

 

梅斯罗斯只是冲往营地的方向偏了偏头。"跟我散散步吧。" 他等了一会儿,让凯勒巩跟上他,然后顺着一条对于返回营地而言略微迂回的路线,往银与蓝色的旗帜方向走。"我听说有三个芬巩的人可能会和你一起去。”

 

凯勒巩轻哼一声。“我们一起打猎。和欧罗米。这是……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好吧,我很确定我们谁也不会在背后捅对方一刀。罗切尔说这件事的重要性几乎超过了她对我的愤怒程度,所以我们还是拭目以待吧。”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梅斯罗斯,也许是在希望得到一些反应。梅斯罗斯只是点点头,专注于不被车辙累累的土地绊倒。

 

“所以?”凯勒巩在片刻后问道。“你找我究竟有何贵干?”

 

梅斯罗斯呼出一口气,停了下来,转身面对凯勒巩。“提耶科,因为这件事几乎不可能就这么说出口。”他与他的弟弟对上目光。“阿瑞蒂尔死了。”

 

凯勒巩的脸瞬间一片煞白。“不,不对不是—你怎么知道?”

 

“我很抱歉,提耶科,”梅斯罗斯轻声说。他的手落在凯勒巩的肩头。“但,是的,我确定。那是图尔巩亲眼目睹的。”

 

凯勒巩在漫长而痛苦的时间里一动不动。接着,他转身甩开梅斯罗斯的手。“他妈的!所有的他妈的都该死的—”

 

他一脚踢向掉落在地上的兽人头盔,把它踢飞了,他的尖叫回荡在寒冷的空气之中。

 

“怎么会?”他接着问,旋即转向梅斯罗斯。“怎么回—到底怎么回事?我要找到谁然后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梅斯罗斯握住他的手。“他已经死了。给图尔巩一点信任。” 凯勒巩的脸庞燃起怒火,他咆哮出声。“这件事说来话长,我难以知晓所有的细节。但据我所知,她误入了南艾莫斯谷森林,并在某种程度上被……俘获了,被一个叫伊欧的黑暗精灵占有了。" 

 

听到这个名字,凯勒巩的手往他腰上的刀的方向抽动了一下。“他娶了她,囚禁她,但她逃了出来,回到了贡多林,”梅德罗斯继续说道。“但是伊欧跟踪了她。他用他藏在身上带进城的一把刀杀了她,虽然我知道那是一个……意外。图尔巩把他从悬崖上扔了下去。”

 

汹涌的怒意让凯勒巩发起抖来。“这可真是便宜他了,”他啐道。“他怎么敢——为什么我们没人知道这件事?她应该来找我们,她应该来找我,而不是图尔巩。我本可以保护她的。”他转向梅斯罗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多久以前?”

 

梅斯罗斯皱眉。“七十年前。图尔巩说她离开贡多林是想来找你。”他犹豫片刻。“我想她找到了你的族人,但你和库茹芬那时在萨吉力安,她在你们回来之前就离开了。”

 

凯勒巩睁大双眼。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所以原来我本可以——如果我当时在那的话?”他转身离开梅斯罗斯,向桑戈洛坠姆的山峰走去。有一瞬间,一切寂静。

 

然后凯勒巩在一片泥泞之中怒吼出来。他在梅斯罗斯还没来得及追上来之前已跪倒在地,一拳打在身下的泥土上,尖叫直到声音嘶哑。

 

梅斯罗斯在这些声音里感受到自己胸口的疼痛。他笃定地知道凯勒巩曾经爱过阿瑞蒂尔,这爱至今仍不为他所得。他也知道,无论凯勒巩以何种方式爱着她,她极有可能也是一样地爱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自己能在几十年前就进入循环,而非只被给予了在这宝贵的几天里校正错误的能力。或许那样,他就能修复这长达几个世纪的差错,他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去拯救阿瑞蒂尔,援救芬国昐,也许在一开始就能阻止所有这些悲哀和愤怒触及他们。

 

这种想法在脑海里生根之前梅斯罗斯就将其切断。就像芬巩常说的,他已经用他所拥有的一切做了所有他能做的事。而他所做到的已经比他所希冀的要多了。

 

凯勒巩跪在地上,双拳插在泥土里,咬紧牙关喘息着。梅斯罗斯在他身边缓慢地单膝跪下。“我很抱歉。”

 

凯勒巩摇头。“我应该——我本该在场的,”他说,“我应该——她需要我,她需要我,而我——我在,干什么,打猎?”

 

泥浆飞溅起来,打在梅斯罗斯的脸上,但他没有在意,只是抓住了凯勒巩的肩膀。“我很抱歉,”他又说。他知道这毫无意义。但人们总是这么对他说,而他不认为自己对此能够保持沉默。

 

悲伤于他们任何人而言都毫不陌生。梅斯罗斯跪在他弟弟身旁,单手搂住他的肩膀,在他悲号时坚定地支撑着他。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凯勒巩的声音耗尽了。“来吧。”梅斯罗斯轻声说。“你起来。”

 

凯勒巩身形摇晃着,但站稳了。有泪水从他的脸上滚落,他没有理会。“图尔巩在哪?”他问道。他的声音硬如磐石。

 

“在我不会带你去的地方,”梅斯罗斯回答,他开始试图把凯勒巩拉回营地。“不管你有多想,我都不会让你朝图尔巩的脸上来一拳,从而对联盟造成更大的伤害。”他拽着凯勒巩。“此外,”梅斯罗斯补充,他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我还没说完呢。”

 

凯勒巩结结巴巴地停了下来。“还有什么?”他问道。他看起来好像在为自己打气,身体在紧张之下几乎绷紧成一条线,凯勒巩盯着梅德罗斯。“怎么了,奈雅?”

 

“阿瑞蒂尔,她—”梅斯罗斯吸了一口气。“她有一个儿子,提耶科。” 他抓着凯勒巩的肩膀,因他又开始踉跄摇晃。“他们一起逃到了贡多林。那是一把刺向他的刀,而她挡在了前面。”

 

凯勒巩如此静止以至于他几乎如同一尊雕像。“他留在了贡多林,”梅斯罗斯续道,“图尔巩把他当做侄子抚养。我想,他大概有一个半世纪大了。虽然年轻,但仍足以参加战争。”


凯勒巩开口。“奈雅—”


“他在这里。”梅斯罗斯开始再次把他拉向营地。“人们都说他英勇作战,而且没有受伤。”他捏了捏凯勒巩的手臂,把他又往前拽了一步。“他的名字叫梅格林。” 


凯勒巩清了清嗓子。“他——我能不能……” 


“他在等你。”


梅斯罗斯带着他穿过帐篷,在芬巩的指引下进入图尔巩的营地里,贡多林的旗帜在微风中猎猎摇曳。一个年轻的精灵等在帐篷外面,他们走近时,他在门口紧张地踱步。梅斯罗斯立刻认出了他。在过去的那些循环的日子里,当他徒劳地跑去想要找到芬巩然而战场上只剩下图尔巩时,他就在那里。


在他旁边,凯勒巩踟躇着停下脚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吸引了梅格林的目光,他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眸瞪得很大。


凯勒巩发出一种窒息般的吸气声。“你——你长得太像她了,”他脱口而出。


梅格林有些退缩。“你看起来和她描述的一模一样,”他轻轻说。“我不太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堂亲,我想?”


现在轮到凯勒巩退缩了。“你母亲与我——她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他清了清嗓子。“我不敢……”他含糊地说,摇着头,好像他几乎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至少,她就像我的妹妹。也许…外甥?”


梅格林仔细地研究了他很长一段时间,长得足以让梅斯罗斯开始觉得这是个坏主意。突然,他微微一笑。“外甥,也许。我听说过太多关于你的事,我想我已经认识你了。”


凯勒巩低声:“我没有这样的优势。”他双唇紧抿。“我会来找你的,”他突然脱口而出。“如果我早知道,我——我会把贝尔兰翻遍去找她。还有你。我绝不会丢下你们任何一个人。”


梅格林睁大了眼睛。“你能——你能给我讲讲她吗?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梅斯罗斯轻轻推了凯勒巩一把。“如果你需要的话,等会再来找我。”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他不确定凯勒巩是否听到了他的声音。后者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跟着梅格林进入帐篷。

 

亲爱的?

 

梅斯罗斯意识到他只是站在那里,在图尔巩的营地中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感觉到来自芬巩的温柔的关心,絮语一般传到纽带这头。我没事。我很好。

 

凯勒巩呢?

 

在和梅格林说话。梅斯罗斯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转身离开。他长得很像她。


来自那头的关心逐渐转变为缓慢的悲伤。我知道,亲爱的,他确实如此。图尔巩说他是他所认识的最聪明的人之一。接着是一阵沉默,悲伤如缓慢涨起的潮水,在他们之间来回地拍岸。虽然这么做有些我自己也难以忍受的自私,但我希望他能和我们一起回到巴拉德-艾瑟尔。

 

噢,我的爱。梅斯罗斯开始往他知道的芬巩的所在找去,拇指抚摸着他手腕上的金色丝线。这一点也不自私。他是你的侄子。他有权了解他的家人。你有权了解你妹妹的儿子。

 

他可以通过纽带感觉到芬巩的叹息,并加快了他的步伐。我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已经几个世纪了。


现在他再也见不到她了。梅斯罗斯能感觉到他的想法接触到芬巩的那一刻,一种颤抖的感觉滚动着贯穿整个纽带。噢,吾爱。我很抱歉。

 

她本该是安全的。芬巩声音里的悲伤让梅斯罗斯开始跑起来。她是—我知道我们没有一个人是安全的,我知道已经有很多人已经死在这片土地,但这是不同的,那是在战场上。它与所有跟随我进入这场战斗而没有随我一起离开的人不同。我知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自私但她是我妹妹,她本该是安全的。

 

我的爱。梅斯罗斯加快了速度。坚持住。我来了。


他又花了几分钟才找到芬巩,但他找到了,并把他迅速拖进两个空帐篷之间的阴凉走道。“噢,芬诺,”梅斯罗斯低喃着。“我的爱。我知道。”


梅斯罗斯把他抱在怀里,搂得很紧,芬巩仍在颤抖。“她本来应该是安全的,”他绝望地埋在梅斯罗斯的颈间低语。“她是—我希望她是平安无事的。我想要她安全。而现在她—她死了,她走了,她还有一个我没能看着他长大的儿子而我就这么当叔叔了,罗珊,而我甚至不知道。我没有—我不知道—” 


“嘘,我的爱。” 梅斯罗斯把他圈在怀里轻轻摇晃着,手掌抚摸他的发丝。“嘘,呼吸,为我深吸一口气。你会让自己生病的,我的爱,你得深呼吸。”


芬巩靠在他的颈侧喘息着。“我们会和图尔巩谈谈,”梅斯罗斯抱着他低声说。“我想梅格林会非常想知道更多关于他家族其他成员的情况,我确信他会同意在我们完成这里的工作后到巴拉德-艾瑟尔来。图尔巩不能拒绝你。”


直到今天清晨,芬巩甚至还不知道阿瑞蒂尔的事。在梅斯罗斯看来,图尔巩没有资格拒绝芬巩提出的任何事。


“他可能已经试过了,”芬巩对着梅斯罗斯的颈弯咕哝道。“我相信,他会在安全的或者不暴露他的城邦的情况下捎信来的。他一定试过了。” 


梅斯罗斯哼了一声。贡多林是一个坚实可靠的战略决策,他知道。倘若这场战役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失败了,那么贡多林就会成为诺多最后的防御堡垒,并且是尤其关键的一个。但是另一部分的他仍记忆犹新的是他们为了求援贡多林而徒劳无功地送出的那些信件,以及每每音讯全无时,芬巩皱得更深的眉心。记忆犹新的是芬巩告诉他,在达戈尔-班戈拉赫(骤火之战)之后,他痛苦地等待着父亲的任何消息,以及当他发现巨鹰已把芬国昐的尸体带给了图尔巩而并非巴拉德-艾瑟尔时的苦涩。


图尔巩亲手埋葬了他的父亲。他在阿瑞蒂尔逝去之前见到了她,还在他隐秘的城邦中抚养着她的儿子。而芬巩拥有的是所有没有得到回复的信件,以及一顶不太适合他的王冠。


“我们会和图尔巩谈谈,”梅斯罗斯最终说。“我知道阿瑞蒂尔是你们的妹妹,但梅格林同样也是你的侄子。”

 

他没得到芬巩的回应,这什么都能更说明问题。“噢,我的爱。”梅斯罗斯低声说。他的手掌在芬巩的背后摩挲着,感受他在自己怀里的颤抖。“一切都会好的。”

 

“要是阿塔的话他肯定知道怎么做。”

 

声音太低,梅斯罗斯差点听不见这句话。当他听清,感觉自己的胸口疼痛得行将窒息。“噢,芬诺,”他呢喃着,“我知道。”

 

芬巩嘲弄道,他温暖的气息吹在梅斯罗斯的锁骨上。“因为你父亲是头脑冷静和理智的典范。”过了一会儿,他又自嘲起来。“我想,到最后我的父亲也不是。”

 

梅斯罗斯用一只手摩挲着芬巩的后背。“我也想念他,”他轻声说。当然,远不如芬巩,但梅斯罗斯一直很喜欢芬国昐。他们在提力安的宫廷里相处了很长时间,费诺很少屈尊出现,而梅斯罗斯则跟随芬国昐学习治国之道,然而正是在湖岸边的数月里,梅斯罗斯才真正欣赏到了他的沉着稳重。在最初的几个月里,芬国昐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梅斯罗斯的弟弟们把他搬回他们自己营地的要求,而梅斯罗斯在那里的时候,即使天气晴朗,他的情况也还是一团糟。梅斯罗斯知道他必须感谢芬国昐,正因如此芬巩才能用所有的时间陪伴他,尤其在他艰难地面对现实同时又脆弱至极的日子里,芬巩和梅格洛尔加起来才能勉强把他牵制住,为了他,他们一连几天都在轮流休息和值守着。

 

他知道芬巩在想念他的父亲,巴拉德-艾瑟尔和提力安闪闪发光的街道上的宁静时分闪回而过,芬国昐沉着的声音与他搂紧芬巩的臂弯能够让人感觉到只是这一瞬,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也想念他,”他又说了一遍。他在怀里轻轻摇晃着芬巩,尽可能地哄一哄他。他在内心深处痛苦地意识到他们还藏在两个帐篷之间,离主干道只有几码远。即使在昨天的大获全胜之后,倘若士兵们发现他们的至高王在将军的怀里流泪,还是有可能折损士气。

 

尽管如此,他绝大多数的思考还是压倒了那个声音,提醒着他,芬巩更重要。所以他就待在那里,把芬巩紧抱在怀中,直到他的泪水慢慢干涸,颤抖也停息下来。“对不起。”芬巩喃喃着,抽出手用袖口擦拭眼睛。“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

 

“没什么要道歉的?”梅斯罗斯接道。“是啊,你本来就不用道歉。”他轻快地揉搓芬巩的手臂,试图传递更多暖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比我们几天前或近一年前能够想象的都要多,这取决于你怎么看待它,你刚刚才得知你妹妹死了。而且你弟弟知道,却没有告诉你。”

 

“罗珊。”

 

“抱歉。”他并不真的感到抱歉,芬巩也知道,但他们都没再纠缠它。“我们之后可以和图尔巩谈谈。”

 

“你说的这个‘我们’是什么?”芬巩撇嘴问道。“图尔巩是我的弟弟,不是你的。”

 

“我清楚地记得你对我的那群倒霉兄弟提出了一些要求,这意味着我对你的兄弟们也会有要求。” 至少是剩下的那一个。梅斯罗斯捧着他的脸颊,偏头亲吻他的发顶。“如果你想让梅格林和我们一起去巴拉德-艾瑟尔,那么我当然会支持你。在这一点上,以及你内心所希望的其他任何事情上我都会。”

 

芬巩抬头看着他,做了个鬼脸。“我想我现在渴望的是一张床,但我不能。” 他擦了擦自己的脸。“我需要和医护人员谈谈,把一些伤员转移到艾塞尔-锡力昂。而且我们还需要决定谁先进入安格班。”在梅斯罗斯还没开口之前他就举起一只手。“不,不是你。绝对不是你。”

 

梅斯罗斯抓住他的手送至唇边,在他的指关节上落下一个吻。“我知道,我的爱。”他把芬巩的手放下,交缠着他们的手指把他牵住。“我们去工作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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